店长桐清

这里是桐清,一个无才无德浑浑噩噩的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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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收站】废掉的脑洞的囤积处

谋杀者

 

 好安静。

 

艾伦 耶格尔躺倒在地,仰面向天,身体浸润在黏腻的淤泥里。散发着腐臭气息的水和藻类开始遵从毛细现象顺着衣服纤维缓慢的向里渗透。

 

虫子——吸血的虫子蠢蠢欲动。细小的口器贴上脖颈的皮肤,试探性的,随后扎入。一只,两只,三只,然后更多。无数细小的脚和口器在他的身体上涌动引起皮肤长久无法消退的鸡皮疙瘩,虫子们裹着泥欢呼雀跃的向他的肌肉里钻挤,尖头脑袋生生戳开皮肤时带起清晰的痛意。他想象自己的血液被一滴一滴抽出,鼓胀了那些吸血虫类的肚皮。不知名的小虫体积被生生撑大,肚子涨的几乎透得出血红的光亮。

 

嗨,这有什么不好的。这简直太棒了。

 

他笑了起来。一开始只是无声的双肩耸动,然后声音逐渐加大,最后变成了无法遏制的狂笑。他攥了拳用力击打身侧,淤泥懒洋洋的溅到他的衣服上。粘滑的手感中夹杂着吸血虫类的甲壳被砸碎时细小的破裂声响。

 

“杀了你。”

 

少年自言自语,声音嘶哑。

 

他转动头部望向四周躺着的横七竖八的残骸——虫子的,人类的。他们残留的体液喷溅在他的身体上。刀的冰凉和枪管的灼热变成固有记忆深刻骨髓,在他握紧拳的时候忠实地再现它们所刺入的肉体的触感。柔软,温热,脆弱,像是刚刚出炉的面包,用刀尖划开表层的时候似乎还会蒸腾起乳白色的蒸汽。

 

他又笑了。放松释然。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他对自己说,亲吻自己因为肌肉痉挛而无法松开军刀的左手。内心深处那道无法翻越的高墙已经被他用这样的方式强制性的破除。既然无法翻越,那就砸碎吧。

 

砸碎吧。这样便能离您更近一步了,便能更接近您了。就更容易将刀子刺入您的心脏了。

 

“利威尔先生,您想念我吗?我要回去看您了。”

 

 “我给您带来了礼物。”

 

“您一直想要的,您会喜欢。我保证。”

 

他把自己的右手展平伸向天空。远处是将亮未亮的天光,在他的指缝间擦出一点微小的光芒。

 

黎明将至。

 

 

 

02

 

 

艾伦一直在反复做一个梦。

 

梦境是带有郁悒色彩的暗色调。一片混乱的灰暗色彩里有人牵起他的手,他跌跌撞撞的跟着那个人向前跑去,那个人越走越快他也越跑越快,终于是跟不上然后狼狈不堪的摔倒在地,疼痛感清晰尖锐,从膝盖处向身体各个细胞里蔓延,他张大嘴呼喊那个人的名字,嗓音喑哑,被掩盖在一片令人恶心的浑浊颜色里。从伤口流淌出的鲜血开出妖艳的花灼灼的点亮他的视野。

 

而那个人终究还是没有回过头来。

 

他经常是在叫喊中醒转的,醒来后口腔里满满的全是甜蜜的血腥味道。在情绪激动的时候他控制不了自己身体的变化,獠牙尖突疯长刺破口腔,鲜血的滋味一次一次刺得他发狂然后身体变化就越加剧烈。

 

恶性循环。咬了毛巾睡觉都没用,口腔内部依旧鲜血淋漓。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只能每天睡觉前给自己打强力的镇静剂,野兽的直觉和镇静剂的药效在身体内部互相博弈,无论谁最终胜出都是个痛苦的结果。这导致他最后要么睡得像个死人一样,要么一直半梦半醒,一阵风吹来也会让他瞬间清醒一夜无眠。

 

在每个满月之夜艾伦都只能将自己放逐——从人群中驱逐得越远越好。在荒郊野外他一个人在阴暗潮湿的石洞中哀嚎着打滚,狼的血液在他的血管里汹涌肆虐,想要撕碎啃咬听骨头在齿缝间碎裂发出咯吱咯吱的美好声音。热度从身体内部游走向四肢百骸,炽热的让人发疯。

 

这个时候的艾伦 耶格尔是可怕的。他变成一只狼,或者说狼的本性重又回到他的身上。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体力,耐力,嗅觉,触觉全部随着身体的变化有着BUG一般的提升,在黑夜之中甚至他的指爪和疯长的獠牙也变成屠戮的绝妙武器。他顺从他的本能,撕裂人类的肉体如同撕开新出炉的面包,裂口处蒸腾起温暖的白色水汽。

 

就像那个人所希望看到的那样。

 

在幼年时候他居住在禁锢严密的白色房屋,自从有记忆以来手术刀和各类针管以及各类混浊的液体几乎没有一天离开过他的身体。他闭上眼睛的时候被束缚带捆绑在手术台上,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依旧被束缚带捆绑在手术台上。细小的刀切割开他的皮肤和肌肉,掺杂了麻木感的钝痛细微入骨。目之所及的一切只有白,白,白,白色的衣服白色的墙,以及穿梭过往的人类白色的口罩上沿漏出的古怪神情。他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砧板上的肉——啊,不,艾伦迷迷糊糊的想,不是肉,应该是玩具才对吧,他是这么新奇的玩具,谁都想划开来看看然后放在手中愉快的把玩,谁管玩具会有什么心情呢。他抿紧嘴巴,僵直的躺在床上,铁质的束缚物死死地卡住他的四肢,身体由于疼痛而抽搐,发生着如同白色人类所希望的变化。他的眼睛因为疼痛而变得模糊又因为疼痛而骤然清醒,在痛苦到极点的时候他就努力的睁大眼睛,仔细的看——看——看,把每一个在他身边穿梭的人类的脸部轮廓都深深烙进大脑,眼神烈烈几乎要撕开那群人挂在嘴上的白色口罩。眼睛在无影灯下亮起灼灼如赤金一般的光芒,引发人类低声的惊呼和赞叹。

 

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每次每次,在结束之后那个人总会低声问他。

 

只有那个人在同他说话的时候会摘下口罩。他的脸颊瘦削,眼睛细长,瞳仁是他曾看过的暴雨将至的天空般深沉的灰蓝色。

 

如果恨的话,就恨我一个人吧。别牵扯其他人。如果想要杀死什么的话,杀死我就好。

 

那个人的神情很认真,甚至严肃的有些怕人。惨白的无影灯让他的脸毫无血色。艾伦瞪着视野中那个男人,死死地瞪着,直至确认自己刻骨铭心。他想回答些什么,大声咆哮着告诉对方别想,他会全部杀死,总有一天他会将这个该死的地方的所有人类全部杀死,一刀一刀割碎就像他们对他做的那样——但是他的声带胀痛,兽化过后无法发出正常的人类声音,发出的只是低沉嘶哑的呜咽。他只得张口毫无意义的威胁着对方,残存的獠牙亮在空气里,空气蒸发掉带血的唾液时从牙尖上传来丝丝微小的凉意。

 

但那个人还是在说。

 

每次都说。

 

脸上满是他读不懂的古怪神情。

 

那让他感觉不舒服,尽管全身被切开很疼,但是看到那个人的表情却更让他感到内心某处有种沉甸甸的痛感。就像被什么东西所覆压,墙壁物体一点一点向内勒紧直到把皮肤勒破血管捏爆,直到最后的最后才能摧毁心脏。沉重不堪并且难以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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